玻璃花卷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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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ST.

南元北喆/雪落玫瑰

【群像/南元北喆】全球高考·乌鸦庄园 6

- 木苏里《全球高考》paro

- 主南元北喆,副桃桃红柚,微量谷弛、春华秋施、煊陌、饼干盒

- 考生元 x 题目boss口 // 考生uv x 监考官大浪

- 写着玩,随便看看

- ooc/复健期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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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厅的金色大门缓缓向宾客开放,无脸的仆人们恭敬地弯下腰,迎接远道而来的流浪魂灵。邓超元牵着王喆走在靠里的位置,仆人送上席卡,烫金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神秘光彩。他们在角落的圆桌落座,四周的目光多是紧张且警惕。众人在席间小声交谈,小心翼翼得像是惧怕触怒身处暗处的某位神明。

火鸡烤酥了的外皮泛着油光,葡萄酒馥郁的香气缭绕鼻尖,圆桌上铺满了精致的美食,无一不令人食欲大动。尽管如此,考生们眼观鼻鼻观心,在不安中等待下一段情节走向。

邓超元在人群中大致扫了一眼,没看到陈涛的踪迹。王喆拿起杯桌上的器皿查看,透明玻璃折射细碎灯光落在他的侧脸上,像极了莫奈随手涂抹的某处黄昏夜色。

考生们正疑惑着,大门缓缓关闭,仿佛是令人后怕的情境重现,交谈声明显变大,愈发慌张杂乱。邓超元的手虚握在口袋里的刀柄上,繁缛的硬质花纹调皮地挠着他的指尖,不安的痒意从四面八方涌入。

水晶灯忽然亮起,伴着悠扬的管弦奏乐声,戴着斗篷的高挑男人缓缓走到众人面前。他站在旋转楼梯的中间处,面容被乌鸦模样的面具盖得严严实实,裸露在外的脖颈却白得惊人,令邓超元不自觉想到那些与阳光为敌的中世纪吸血鬼。

庄园主的声音不大,却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
“亲爱的客人们,欢迎大家来到乌鸦庄园。” 他的话语缺乏音调,寒意凭空侵入感官,“在过去的两天中,有一些朋友没能通过庄园的考验,对此,我感到非常遗憾。”

“很感激各位愿意赴约,帮我解开家族之谜。”王喆抬眼,直对上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目光,“这座庄园曾遭遇巨大的打击,导致我的家族分崩离析。我向所有与庄园有来往的人们发出邀请,就是为了找到杀害家人的凶手。”

“这个人…会是你吗?”

被皮质手套包裹住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木头栏杆,空气在压抑之中凝结成悬于头顶的刀子,几个胆识不错的考生大声提出疑问:“庄园主,请问要怎么帮助您?”

男人像是大梦初醒,点点头,语气中带上了一点笑意:“请各位帮我找到凶手,庄园必以厚礼相赠。”

他的情绪与语言完全分离,那种渗人的意味令人无法细想。王喆与他的对视跨越了半个宴会厅,他或许是弯了弯嘴角,手一挥,宣布晚宴开始。

王喆没有饮食的需要,只是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,小口抿着。邓超元见状赶忙接过来:“要是有毒怎么办?”

“不会有毒的。”王喆摇摇头,“这只是题目发放支线任务的情境设定,你可以把他理解为附加题。”

邓超元半信半疑,其他垂涎欲滴的考生却忍不住了。

“你应该稍微吃一点。”王喆看向他,“答题也需要力气,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
邓超元闻言只是挑了些瘦肉给王喆,给自己盛了碗汤,其他也就不再碰了。

庄园主缓缓退场,王喆收回目光,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餐具。

假如他不再是题目,又能成为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徐炳超笑得勉强,“杨杨不是你看着长大的吗?我们都知道系统是怎么回事,你不需要用这种话来搪塞我。”

被击昏的不良反应现在才返上来,李汶翰强忍着呕吐感,艰难道:“胡春杨是系统的’眼’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试探你,但显然你上钩了。”

“你不觉得很巧吗?系统突然进入考场,你又碰巧知道了应急销毁装置。”

“胡春杨为什么可以越过系统告诉你这些信息,你有考虑过吗?”

李汶翰越说,恶心感越如潮水一拥而上。他一边暗骂徐炳超下手之重,一边在凹槽按下自己的指纹,关闭销毁按键。徐炳超显得很无措,他已难以分辨真实和虚假,更没有办法回答这些问题。李汶翰叹了口气:“还好你没有按下去。”

“所以这个系统究竟是什么?”

“如你所说,一个废弃的军事人才选拔系统。”李汶翰答。

“不,没有废弃,他还在运行中。”陈涛不知何时从禁闭室出来了。李汶翰和徐炳超转过头,只见他面色呈现一种极不健康的红,碎发软软地趴在前额上;他看上去很疲惫,至少比三小时前要狼狈许多。

“这个选拔还在进行,但不再用于军事渠道。”他环视一圈监控室,“你们可真敬业,我几乎没进过这里。”

李汶翰皱眉:“不可能,往届最优秀的考生都成为了监考官。”

“如果你看过近几年的考生数据,就会发现,每场考试中都会有人数骤减的情况,且没有任何原因记录。”陈涛说,“我们难以察觉,但数据可以。一些考生在考试中凭空消失,较大可能是被选拔于某种用途了。”

“于是我将这些考生的信息做了横向比对,发现他们几乎没有共同点。”

“都是非常普通和正常的人,没有筛选痕迹。”

“什么用途需要这么多普通人?”徐炳超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陈涛耸肩,“但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。”

从后颈传来的僵硬不适像层层震波,隐隐阻扰他的大脑,这种厚重又困倦的感觉快要将感官埋葬,李汶翰头晕脑胀,听不进话:“不……没有这么简单。”

“这个系统的本质是……”他再想要说下去,却无法发出声音。陈涛和徐炳超疑惑地看着他,他只觉得可笑又无奈,最终失去意识,缓缓坠入黑暗中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第一次与胡春杨见面时,李汶翰刚过完他的八岁生日。

奶乎乎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攥着母亲的衣角,清澈明亮的眸子怯怯地看向他,李汶翰悄悄凑近,小孩又逃似的躲回去,像极了一只小花栗鼠。母亲告诉他,这是旧友的孩子。八岁的孩子不能理解旧友的概念,自然也不会深想寄养的古怪之处。李汶翰主动承担起照料弟弟的责任,两人在近乎平和美满的生活中相伴长大。

家庭富裕,万事遂意;看着胡春杨嘟着嘴的睡颜,李汶翰不止一次感慨自己的幸运。

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,胡春杨时常感到眼部不适,李汶翰为此每天随身携带各种消炎眼药水,情况并没有好转。家人得知后更为紧张,每周固定带胡春杨去医院做检查。他们口中的“医院”并不那么单纯,但孩子不懂。李汶翰只觉得每次做完检查,弟弟都会变得更沉默些。日子久了,胡春杨性子愈发内向,很少再露出笑意,甚至会躲避哥哥关切的目光。李汶翰费尽心思逗弟弟笑,安抚他的脆弱情绪,骑车带他去兜风,去见更宽阔的天地。

某个夜晚,他意外听到了母亲与客人的对话。成年人复杂的话语将弟弟形容为“系统的希望”,他不知道“系统”是什么,只当弟弟是“希望”,于是满心欢喜地把这个词放在心尖上。多年以后,当他真正明白所谓“希望”的残酷之处,近乎粗暴地砸碎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,可即使这样,那时候的甜蜜与幸福仍像鳄鱼池里的小小糖果,使他仍留有纵身一跃的勇气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

tbc.

感谢33老师给了许多宝贵的建议,接下来会借翰翰和小羊的故事讲清全球高考的背景设定;每次更新会在3k-4k字左右,便于阅读。

乌鸦庄园的副本快打完了,有点点不知道怎么收尾。下一个题材比较敏感,希望能越过心理障碍把想说的话好好写出来。想要拥有好多好多评论!

周末日更,周末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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