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花卷罐

@Nancy’s sea
只去有你的前程似锦

REST.

南元北喆/雪落玫瑰

【群像/D5】恶棍巢穴/The Villain' s Lair 上

- 本文D5内部各种瞎搞乱炖/南元北喆/谷弛 cp洁癖慎入

- 本文谨祝我的小朋友 @春茶笔记本 生日快乐!十八岁,赤诚温柔,我们一起长大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00 

     

上帝已经死了,因为我的存在。

     

带有温度的猩红沿着削瘦的脸庞流下,污秽不堪的黑暗渗透每一寸血肉。他突然大笑起来,长鞭精准落在毫无遮掩的躯体上,似要划破空间般的刺耳响声回荡在偌大的仓库。

鞭声停下,他靠近无力倒下的躯体,用手细细描摹自己留下的痕迹——鞭打,火烙。处处的皮开肉绽、浑身的血迹配上恐惧又绝望的神情,一切都让他觉得十分完美。

他感到喉咙里有股火在烧,再清澈的水都无济于事。不过没有关系,他非常享受这个过程。

“wow!”

旁人的到来打扰了这场狂欢盛宴。他皱眉停下动作,目光冷冷扫向眼前穿着实验衣的少年。

“也给我玩玩嘛。”

“我也要!”

头发蓬松的男孩从少年身后跳了出来,搞得他彻底没了兴致。

“行行行,怕了你们了。”他丢开长鞭朝门口走去,“昨天他跟你们说了什么?”

“谁终将声震人间,必长久深自缄默;谁终将点燃闪电,必长久如云漂泊。”

身材修长的男人窝在阴影处的沙发里懒懒地回答。

“什么意思?”

男孩眨眨眼,笑容明媚又可爱:“意思是……”他压低了声音,粤语腔调软糯可口。他抚摸着血泊中的肉体,着迷地喃喃道:“上帝已经死了呀。”

 

 

01 

       

叮——

王喆从被子里探出头,眯着眼看清闹钟上的时间,又泄气地钻回温暖乡里。铃声闹个不停,他烦躁地坐起身,揉揉眼睛打着哈欠,缓慢地把自己塞进卫生间,在和镜子中那位憔悴人的对视中努力清醒。

他的早晨总是这样。起床,洗漱,给两只猫做饭,整理东西,出门,遇见顶头上司,一起踏着虚浮的步子上班。

偶尔也会在电梯里遇到姚弛或陈涛,但多数时候,他们都会是最早到办公室的人。

王喆正蹲着撸猫,手机响了。他花了将近两分钟,才艰难地循着声音找到那部碎屏苹果。

奇怪,他好像不记得怎么弄成了这样。

“吉吉,醒了吗?”王喆觉得这是对他奋力起床的侮辱,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。

“行,那快来办公室吧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被电波扭曲得沙哑又无力,令他联想到昨天夜里邓超元顶着鸡窝头的模样。他有些想笑,但很快笑不出来。

“新的案子来了。”

 

D市的夏天酷热难耐。王喆刚推开门,就听到一阵刺耳的抗议声。

“谁进来了!快关门!”

声音的主人似乎刚从睡眠中苏醒,脸上压了两条红红的印子,配合黑眼圈和红血丝,活生生一个办公室惊魂。

另一个人也醒了,他在沙发上缓缓伸展身体。

“我。”王喆小声回答,他环顾一圈,“邓超元呢?”

“刚出去。”办公室惊魂摇摇晃晃站了起来,“李汶翰找他有事。”

说话间邓超元裹挟着热风回到了办公室。办公室惊魂施展先生瞧见他阴沉的神色,心头一紧。

“开会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2 

 

生命僵死之处,必然有法则堆积。

 

谷蓝帝在刺眼的眼光中睁开眼,挂钟时针已走向十一时。他花了五分钟重启大脑。昨夜睡不安稳,小剂量安眠药已无济于事。他第一次用那种东西,效果还不错,就是时间长了点。

门铃响起,间或伴随着富有节奏的敲门声。谷蓝帝懒得回应,坐在床上发呆。不一会儿,来人用钥匙打开门,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框向卧室里探出脑袋。

“谷爹?”

“嗯?”他恢复了点精神,循声看去。

来人毫不见外。他见谷蓝帝没什么事,夸张地松了口气:“你早上没去诊所,也不接电话,吓死我啦。”

谷蓝帝沉默地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才露出笑容。

“没事,睡得久了点,让你担心了。”

他们一起在家里吃了午饭。谷蓝帝厨艺不错,如果不是因为每次踏进谷蓝帝的房间都像闯入冰室,丁飞俊真想每天来蹭饭。

谷蓝帝很久没有带着丁飞俊一起上班。他的小朋友们前些日子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,两个人整天跑个没影。

助手在他到达之前把办公室的空调调到了17度。这个温度也并不是很适合他生存,但人总要学着融入社会。

他打开电脑,飘红的热搜霸占了屏幕。丁飞俊从背后扑上来,像是邀功似的亲吻他脸颊。谷蓝帝伸手揉揉颈侧的小脑袋,大略翻了翻报道和评论,噙着笑意。

胡文煊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美好的画面。他不满地敲桌子,收获丁飞俊摇头晃脑的炫耀。

“乖。”谷蓝帝安抚不高兴的小朋友,“做的很好。”

胡文煊也凑上来索吻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3

 

王喆强忍不适看着投影上的图片。

艺术馆的中央展台,一座雕塑流下血泪。姚弛和邓超元到达现场时,石膏质的外壳已经被小面积剥离,直直露出里头空洞的眼眶。

比起视觉冲击,尸检结果更为客观。雕塑内部被残缺人体肢体填充,凶手像是不满足于公开犯罪,变态行径做了个彻底。

“DNA检测是怎么回事?”姚弛惊呼。

“属于五名不同受害人……”陈涛把最后一行字念出声来,随即厌恶地皱起眉头。

“最近怎么有这么多变态在外头乱跑?”施展皱眉。

“所以我们的工作是抓住他们。”邓超元又说了些现场情况便安排出勤,王喆照例留守。他目送队友离开,开始在公民数据库中核对身份信息。

这是他们近几日接到的第二个公开犯罪案。王喆不信巧合,但把两起案子放在一起比对,似乎没有任何联系。

第一起犯罪是暴力犯,尸检结果显示被害人肋骨断裂、手骨粉碎、汞中毒、一级烧伤、不明药物和LSD吸入过量……他的胃部又有些不适。

当时尸体就被赤条条地扔在街上,好在巡警发现得早,在扩大社会影响之前做好了处理。可即便如此,他们仍没有任何头绪。监控影像一切正常,附近没有留下身份证据,就连被害人身份也不在数据库中。

他推测犯人不止一名,起码有一名抛尸,另一名处理监控。

远程侵入总会留有数据证据,但他们一无所获。

五人组成的O5重案特别行动小组是局里最特殊的一队,通常只负责涉及社会影响的大案,成员自然也是顶尖的青年人才。如今五人对着案子一筹莫展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实在是烦躁得不行。

手机屏幕亮起,他瞄了一眼,是李汶翰给的权限许可。他开始排查美术馆的监控,不出意料,视频画面被人动了手脚。闭馆后的画面始终保持静止,直到清晨,保安出现在视频中。

他又调取附近商家和街道的监控,没太多异常。想来也是,一个把公开犯罪当做艺术的犯人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下。

屏幕上播放着两天内美术馆的客流情况,他抿了口咖啡,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“阿口。”姚弛回来了,“我带了舒芙蕾回来,你想吃什么口味的?”

王喆慢吞吞地转头看他,小声开口:“你去过那家美术馆。”

姚弛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4 

 

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,因为好歹你要失去它。

 

姚弛听朋友说,一家小型美术馆正在举办尼采展。他好奇这些所谓的艺术家们要怎么把哲学具象化。

到了现场一看,着实不抵期待。他看着耶稣倒在泥潭,画的名字叫做上帝已死,直白得可怖,蓦然间让他生出一种低俗的感觉。

他走到展厅中央,灌满树脂的巨大水缸里封存着人状的躯体。这个“人”做得很逼真,硅胶表皮上遍布擦伤和灼烧的痕迹。

“生命僵死之处必然有法则堆积。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他侧过头,儒雅的青年正对着作品喃喃自语。青年注意到他探寻的目光,温和地朝他笑笑,“只有这幅作品还能看看了。”

两人在这句话里迅速达成共识,满屋的直白把哲学降解成了发泄情绪的低级趣味,他们都受不了这样的气氛。

姚弛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几乎能与这幅作品重合,不禁多看了两眼。青年好脾气地回应他的探寻,与他就着枯燥的哲学聊了几句。

姚弛心说这大概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。

两人默契地在美术馆门前分别。

“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,因为好歹你要失去它。”青年笑着对他说。

姚弛朝他眨眨眼。

“这是那副作品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5

 

说话间邓超元和施展也回来了。施展被燥热的空气熏得眼冒金星,听到什么“生命”、“失去”,理解能力出走。邓超元示意他们继续往下说,姚弛摇摇头,说这就是自己那天去美术馆的原因。

“今天到现场的时候,我特地多走了一圈,感觉……和之前有点不一样。”

邓超元点点头,又问王喆的进度。王喆看了一整天的电脑,没怎么吃东西,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,就快晕倒。他被邓超元搂在怀里塞进休息室,顺带捎上了姚弛的舒芙蕾。

邓超元责怪他怎么不好好吃饭,王喆胃疼得紧,懒得理睬,半推半就着吃了两口甜点。

“我什么都没查到。”他有些郁闷。

邓超元闻言了然,他与施展两人外出半天也没什么收获,连续两个案子皆是如此,这不正常。

“不正常”却变成了当下最大的线索,邓超元宣布并案。

陈涛持反对意见,他觉得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不应该妄下结论。

“两起案子手法完全不同,怎么并案?”

“没有证据,没有线索,清除监控的方法如出一辙,公开犯罪。”王喆回答他,“不可能没有关系。”

并案不是没有根据,他们办的案子多了,直觉也能派上用场。可一群思维缜密的变态该如何琢磨呢?他们只会不停地犯案以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
王喆想,如果这是个完整且熟练的团伙,犯下的案子大概率不止两起。

“得赶快抓捕归案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6

 

我们的眼睛就是我们的监狱。

 

“我不行了!”胡文煊把自己摔在沙发上,无力地哀嚎。

徐炳超很快从健身室里追出来。他看着融进沙发里的胡文煊,像极了一条可怜的咸鱼。

“快点儿的,这才刚做了几组就不行了。”

“你去找丁飞俊!他也不练!”

师铭泽正坐在一旁喝茶。他本打算远离战争,闻言没忍住,嗤笑道:“飞俊一打五没输过,你这样的他能打十个。”

“我不管我不管。”小朋友耍赖,抱着靠枕不肯起来。师铭泽朝徐炳超摆摆手,让他放过小少爷。徐炳超一向对他没脾气,竖着手指警告胡文煊加强锻炼体质,又一头钻回了健身室。

胡文煊从一堆靠枕里探出脑袋,像只懵懵的小狐狸。狐狸伸展四肢,灵活地蹿到师铭泽身边,交换了一个伯爵红茶味的吻。

“你今天去找谷老师了?”

胡文煊靠在师铭泽肩头拖着长音“嗯”了一声。

师铭泽还想说什么,谷蓝帝和丁飞俊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7

 

“奇怪……”施展在听调查录音。他不算有耐心的人,可人在一直没有头绪的情况下,只能反复地看现有的资料。

陈涛也被一叠纸质报告折磨得不行,闻言便知施展有所收获,小声问了句怎么了。

施展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我跟邓超元去现场的时候,保安说他八点换班,十二点到四点睡觉,四点半在馆内看了一圈,没有什么动静,也没有异状。”陈涛点点头,施展接着说:“我刚刚在听上一个案子的音频,就是那个横尸街头的兄弟。这几个路人跟保安的答话方式差不多,很有条理地说清了自己什么时间在做什么。”

“一般人家门口出了命案,被警方问话的时候会这么冷静吗?”

陈涛沉默了一会儿:“清者自清?”

“不,我放在一起听了几遍。”施展调出音轨,“你听。他们就像是早早背好了稿子,等着我们来问。”

几段录音分开听时没什么问题,他们一向喜欢条理清晰、尤其能说出时间点的采访对象。可放在一起听,完全一致的语序和毫无感情的表达不免令人不寒而栗。

突破点或许就在这里。陈涛陪着施展多听了几条录音,都是正常的表述。

王喆回到办公室听两人说了最新的发现,十分惊讶:“他们不像是会合作的人,而且没有人和死者有关系。”

“当初什么都查不出来是有原因的。”邓超元靠在王喆身边,“只有两条相似?”

王喆根据文件名查到了两人的身份,一个是二楼的住户,一个是对面一楼的短期租客。他回忆了一下街道的地形,突然警觉。

邓超元也和他有了一样的猜想。

“两间房间都能看到街上。”

他调出全景,标记两间屋子的窗户,连接上抛尸的点位画出一个三角。

“他们应该看到了什么。”

“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?”施展不解。

“……心理暗示。”王喆轻声说,“他们被警告了。”

情况仍然糟糕,好在他们眼前的迷雾散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8

 

李汶翰带着一个新面孔走进办公室,却见施展等人正歪七扭八地圈地睡觉。他们忙了一整夜,几乎没合眼,个个都是憔悴的模样。

“见笑了,他们平时不这样。”李汶翰拍拍桌上的陈涛,又把沙发上的施展摇醒。

“没事,大家辛苦了。”来者放低了声音,像是怕打扰到他们。他身侧,姚弛正窝在小沙发上熟睡。姚弛的五官立体,棱角分明,乍一看如同一座完美雕塑。但雕塑先生柔软极了,他像只没有戒心的小猫,在自己的小窝里细声呼吸着。

他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,手也不受控制,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在朝他发出掠夺的信号。

抚摸小动物会令人心情愉快,这是他最近读到的文章。

不过好在他最擅长忍耐。

邓超元睡在休息室。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,顶着一头杂草和睁不开的双眼和来者握手寒暄,样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。

李汶翰向半梦半醒中的O5介绍自己的朋友:“超元说你们的案子遇到了一些心理学上的难题,喏,我把谷医生借给你们,有什么可以咨询一下。”

谷医生好脾气地朝大家笑笑,:“嗯,略懂皮毛。”他小幅度地侧过身子,似乎是对着姚弛,又似乎只是活动一下身体。

“你好,我叫谷蓝帝,请多指教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09

       

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反驳我,我本身就足以反驳我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

“谷蓝帝出去了,你在找什么?”师铭泽淡淡地瞥了一眼在屋子里四处翻找的丁飞俊。

丁飞俊闻言停下脚步,转头对师铭泽露出一个招牌笑容。港仔眼睛弯弯,酒窝甜甜,在师铭泽看来却有股说不出的邪气。

“我没找什么呀。”他的声音又软又糯,撒娇浑然天成。

“你在生气。”师铭泽一针见血。他很少和丁飞俊说话,眼前这个任谁看了都说乖巧的男孩,下手实打实的阴狠,对他也总有不小的敌意。

“我没有。”丁飞俊笑得更甜,“我去找谷蓝帝。”

“谷爹让我们别去找他。”胡文煊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。他顺路揉了揉丁飞俊蓬松俏皮的小卷毛,被人炸着毛撸了回去。

狗狗和狐狸还挺玩得到一起去,师铭泽想。

“谷蓝帝去办正事了,我也有工作,你们好好在家。”

丁飞俊和胡文煊顿时停手,他们对视一眼,笑得像两只得了好处的小狐狸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10

 

“心理暗示不是超能力,既不能覆盖记忆,也不能植入记忆。”谷蓝帝提出专业见解,“你们这个情况下,犯人有可能使用了什么药物。”

邓超元点头,王喆呆滞,施展还没醒,陈涛维持静止,姚弛……呆呆地看着谷蓝帝。

这大白天一屋子人,诡异得出奇。

谷蓝帝自然注意到了小猫咪试探的目光,他温柔地询问,姚弛摇摇头说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。

陈涛当机立断为他点播了一首薛之谦-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。搭讪不能太老套啊,老幺老神在在地摇摇头。

“我也觉得。”谷蓝帝回答说,“但我如果见过你,一定不会忘记。”

此时施展终于清醒了,他在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
       

 

11

 

与恶龙缠斗过久,自身亦成为恶龙。

 

师铭泽沉着脸看向徐炳超。他想,自己忙前忙后,徐炳超倒也没闲着。

他刚把沾血的拳击手套丢在桌上,就见徐炳超神情扭曲了一瞬。那种变化极细微,若不是他把眼前人吃得透彻,恐怕根本察觉不出他的心事。

“你又去打拳了。”这是肯定句。徐炳超无可辩驳,他僵硬着眨了眨眼,又忽地换上不屑:“打就打了呗。”

师铭泽简直要被他气笑。他站起身,越过办公桌,一把揪住徐炳超衣领:“你杀了人,徐炳超,谁都知道。”

他今天穿了一身红衣,细究起来应该是长褂之类的样式,可偏偏这绸缎勾勒纤细的肢体,乍一看,像极了款色艳丽的中式旗袍。徐炳超舔了舔唇角,看向他的神色蠢蠢欲动。

师铭泽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。天气热,他懒得穿什么底裤,一坐上桌子,长褂岔开露出两条白皙的长腿。他把手里的衣领攥得死紧,逼迫徐炳超靠他愈发地近:“你要死,别拉上别人。”

徐炳超双目通红,像条不甘驯服的狂犬,在笼子里等待主人的信号。

师铭泽见状勾起嘴角,再发狠地吻上去。狂犬得了指令,两排牙齿在唇间打架,血腥味在嘴里爆炸开,就像某种异形爆珠,让人头晕眼花,疯狂沉溺。

师铭泽被徐炳超按在桌上进攻,满眼瑰丽又苍白的颜色。他在高潮时狠厉地揪着徐炳超的头发与之接吻,心中疑虑也随着感官达到了顶峰。

“喂,大饼。”他喘着气,“你醒了没?”

  

12

 

凝视深渊过久,深渊将回以凝视。

 

 

丁飞俊第三次造访胡文煊的地下工作室。

他不是没见过美剧里的造毒大师,奇形怪状的烧瓶盛着五颜六色的液体铺满了整桌,透明导管如同人的血脉,昼夜不休传递着某种神秘液体。胡文煊的工作室也难逃此番。饱和度极高的画面一股脑呈现在眼前,刺得眼睛都要跟着乱眨会儿。

胡文煊轻车熟路打开小冰箱,里面满是颜色明亮的液体。他拿出其中一小试管浅蓝递给丁飞俊,笑意盈盈示意他尝尝味儿。丁飞俊闻了闻,是夏天的芭蕉树,他由衷地夸奖了这次的香气,再随手把液体倾倒在地上。

见胡文煊眯起眼,他噘着嘴耸了耸肩膀:“一样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。”

胡文煊失望地摇摇头,一副挺委屈的模样:“这次做的还挺好喝的。”

“我也觉得蛮好闻的。”丁飞俊露出一排白牙,“这次的选择机会就给你吧。”

他状似无意敷上胡文煊手背,被狡猾的狐狸迅速避开。胡文煊朝他晃了晃食指,得意道:“原话奉还。”

丁飞俊倒也不恼。他收回手,顺带收回了衣袖里的刀片。

胡文煊突然发难,向他甩出一个密封烧瓶,丁飞俊下意识躲开。烧瓶在触地瞬间破碎,不知名液体触及空气,刹那变成香气馥郁的雾。这是胡文煊的新手段,丁飞俊没见过,但解决方法大多万变不离其宗。他屏住呼吸,迅速冲破弥漫白雾,找到胡文煊的位置,把刀送上去。胡文煊事前吃了解药,就在那儿笑嘻嘻地挨了一个浅刀,丁飞俊没理他,顺手拿过桌上的防毒面罩戴上。

“那我选这个女人吧。”胡文煊摸摸下巴,装作专心思考的模样。丁飞俊呼吸逐渐失了节奏,他察觉到面罩呼吸口有问题,但就像他不会用刀捅死胡文煊一样,胡文煊也不会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方式杀死他。

他们相视一笑。丁飞俊忽然摘下面罩,朝胡文煊唇上袭去,胡文煊摸上他毛茸茸的脑袋加深这个吻,丁飞俊舔了舔唇边,笑得甜甜:“我又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

tbc.

不知道该打什么tag…挠头。不过写得很爽,请就当休闲读物随便看看。

阿茶的点梗其实是黑道文,但我写着写着就写偏了,大声道歉!

我的阿茶宝贝!希望你的世界四季如春,走过的路也都是春风相送。或许在这样的当下会被迷茫疲惫侵扰,但心底里保有热爱和坚持的人不会迷失。

漂亮宝宝一定会被生活善待,这是花卷定律。你只管按内心节奏去走吧,我将春天连同爱都给你。

生日快乐,天天都要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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